曾經有兩個兄妹,拿著各樣的玩具,壓疊在一張圖畫上。
孩子說畫中的人是爸爸:「我討厭他!要把他壓扁。」「很兇,會打人!」「被打很痛,會受傷,不要跟他說話。」孩子們嘟著嘴、扯著衣服、有點焦躁、帶著落寞、眼眶微微紅著。
曾經有兩個兄妹,拿著各樣的玩具,壓疊在一張圖畫上。
孩子說畫中的人是爸爸:「我討厭他!要把他壓扁。」「很兇,會打人!」「被打很痛,會受傷,不要跟他說話。」孩子們嘟著嘴、扯著衣服、有點焦躁、帶著落寞、眼眶微微紅著。
在這幾天隨機砍人的事件中,讓我想到曾經我問一個被家人遺棄的孩子『為什麼你現在不再去暴力討債了?』他回答說『因為我知道你關心我,所以討債的時候都覺得打不下去了!』也有孩子說『我不會去打架,因為我知道你會擔心我。』『我不敢蹺課,因為會被你罵。』『你不是說吸毒不好嗎?現在沒有吸了,我也叫我朋友不要再吸了。』因著多一些愛與理解讓這些被疏忽、被討厭的孩子,對未來的人生有了新的詮釋、新的態度、新的價值。
中心服務的青少年們,處於一個青春、衝動、敢冒險的年紀;是一段在犯錯中成長,一種好像突然明白很多事,卻也容易在溝通表達中碰撞受傷的年紀。
2015年的暑假,勵友「中山大同少年服務中心」的社工們,希望藉由營隊活動的方式,帶領服務的社區少年們學習籌劃、執行、正向回饋、付出……,讓少年在活動中思考、成長,在團體互動中找到相處連結及自我定位的價值。
無聲的等待
面對窩在床上不發一語的翔恩(化名),坐在床邊板凳上的社工自問自答著,談天氣、聊窗邊看到的貓、講早上滑FB的冷笑話……只期待能得到一點點的回應,但如同2個多月來的挫折一樣,翔恩還是不願開口。
每每在各單位的會議中,聽著社工們討論著這些孩子的需要時,都讓我有種莫名的感動!那種感動來自她們對這些孩子認真的態度,有時為了絞盡腦汁想遍所有可能的資源,依舊無法幫上孩子而扼腕,有時滿足於孩子一點一滴的改變,像似自己孩子的喜悅,更多時候對孩子不堪的過去,因著心疼不捨,凝重糾結的心情鮮明的寫在臉上。七嘴八舌你來我往的述說,我幾乎可以勾勒出孩子跟他們家人的樣子,已經不再是討論更不是研討,像在召開家庭會議一樣,關懷地、切身地投進自己家人所遭遇的問題中。
那天在安置中心看見了社工與孩子們一起用心經營的花圃,好有生命力!它不像別人那般"專業化"的滿地都是花花草草,果實累累。但卻向著我訴說著 "很有人味"、 "很寫實"的生命成長歷程。我看到不是很大的花圃,卻有著很多不同的品種,小小枝一根一根從土裡冒出來,在我眼前,好像我幾乎看得到它一寸一寸的長大。當中還有一兩株仆倒在地面上,很寫實,不虛華地說著這裡有成長,也會有挫折,就像孩子的成長行為會有合你意,也會讓你人失了意。
端著不斷往上增加的厚重瓷盤,穩著腳步快速穿梭在客席間,頂著內場衝天熱氣和外場冷氣放送的溫差,就算一整天下來已經頭腦發昏、雙手發軟,國中時的我,還是從沒想過要放棄這樣的生活方式……
遺失的關係
陷入困境的孩子
102年的暑假,孟翔走進了中心,帶著一點膽怯搭上靦腆的微笑,開始了這一年在北區的日子。九月升上了七年級後,開始面對比小學大多了的課業壓力、嘗試與新的同學、新的老師打交道,試圖找到自己的位置和交友圈。但努力和現實似乎不成正比…有一天,我發現了孟翔在中心的表現越來越膽怯和退縮,獨自一人埋在電腦前玩著打鬥遊戲、面對他人的關心和詢問總是三兩字帶過,原來,他已獨自經歷了別人口中的「霸凌」,並且維持了幾個月。